瑜安和扶摇

四. 祸殃(中)

#一些灾祸

#剧情向 关于柳家和凌安郡

#虐 战损


圻锦右手肘猛地捅向擒着她右手臂的黑衣人,正中他腹部,由于从小使刀,她力道很大。“呃” 男人应声向后倒去。


她猛地起身,右手将玄霄一刀刺穿左手边黑衣人的咽喉,鲜血喷射而出,在她脸颊上落下无数通红的血点。


随后转身,后跨一步,一刀划开挣扎起身的黑衣人的喉咙。鲜血涌出,汩汩淌开一片血潭。


圻锦向后踉跄一步,持刀向外跑去,冲进一片血雾和喧嚣中。


紧握着玄霄的右手微不可察的颤抖。


可是屋外的景象却令她驻足不前。


一片狼藉。


无数尸体横倒在血泊中,有些竟还在蛮力挣扎。几乎所有人的衣裾上都浸满了血,渗进无数纠缠的细线里,晕染的通红。


白皑皑一座城如今一片鲜红。


远处,一黑衣人一刀扎进女孩脖颈处。金属刺进皮肤的撕裂声。女孩喉头一丝微乎其微的呜咽。霎时鲜血如注,女孩半身白衣染血,双脚一软,只身跪了下去。长枪也跟着在她视线里落下一截。


黑衣人未低首,干脆利落的向后拔出长枪,带出一串鲜红的血珠。女孩顺势而倒,一头扎进血泊。


放眼望去,这样的杀法比比皆是,尸横满地,血流成河。


触目惊心。


同样金属相撞的嘶鸣,同样振聋发聩的哭喊,同样惊心动魄的景象,同样的人,同样的杀戮,风里同样弥散着腥浓的血气。


一切都像在唤起她心底尘封已久的噩梦。


她怔愣,任飞雪飘落,染白她的衣裳。


温热的眼泪从眼眶溢出,顺着她面颊无意识流下。寒风一吹,掠走几星余温,徒留泪痕处一片寒凉。


泪流进唇角,她蹙眉,抿了抿嘴。


好苦啊。


这样惨绝人寰的血洗场面,竟已让她见了两次。


风雪中无数黑衣人的身影清晰可见。


闻卿倾身半跪在血泊中,眉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,鲜血夹杂着雪水沿着她面颊淌下,将她半面秀美容颜染的通红。她惊恐万分,不知所措,怀里的孩子嗷嗷大哭,尖锐的细嗓把那天地都哭得苍凉。


黑衣人一柄长枪直指她面门,她昂着头,双目悲恸无神,像是在等待死期的到来。白光一闪,圻锦一刀横在枪前。


二人长枪短刀撕打起来。圻锦还未收起一身支离破碎,身后破空而来一柄长枪,直直刺向她后心,她侧身一躲,右手向后挡下一枪,左脚踢开直面而来的枪头。


她向后一跃,手起刀落,先后接连刺穿二人咽喉。


她两眼通红,一招一势中尽是凌厉,将那凛冽的寒风都淬砺尽碎。


一批又一批黑衣人冲向她,场面似是万箭穿心。她脚底轻踩无数枪头,顺手一刀带向一侧黑衣人,随后一跃而起,向后翻滚,一刀掷出,一排人脖颈处都见了血,斜斜在空中划出一道红线。


玄霄落在了地上。“哐啷” 硬碰硬的巨响和血水的飞溅让她满脑子只剩下血红,耳边嗡鸣声不断,像是要将她的思绪撕扯开来。


她一弯左腿,前滚翻,触刀,握住,起身。


她苍白的面颊上一抹鲜红的血痕,清冷中平添三分凛冽。她把闻卿和孩子护在身后,握着玄霄的手微微轻颤。


人太多了,圻锦轻轻喘着粗气,她有些疲惫。


柳亓洲不在,连日地处理药庐的事儿已经让她忙的不可开交,再加上这样高强度的厮杀,她体内的真气早已开始不受约束的肆意乱窜,血气翻涌,叫嚣着要她停下来休息。身上也多多少少挂了彩。


几个回合下来,黑衣人几乎被诛尽杀绝。徒留那个四肢健壮,身材高大结实的男人,五官粗犷,黑色的面罩下两只凶悍的眼睛,身后还有几个黑衣人。


她认得这对眼睛,那个质问她的男人。权力如此之大,大概是司隶某部的首领吧。


她看向他,眼神里透着不属于姑娘家该有的森凉和冷冽,即便收敛了凌厉,还是明锐的难以言喻。


“呵,姑娘。功夫不错啊,杀了我们这么多人。”男人冷笑,声音沙哑的可怕。


他侧首,“怎么不继续了?”


好轻蔑的语气。


她听到自己的心在突突狂跳。


孩子哭累了,闭上眼沉沉睡去。耳边一阵狂风呼啸而过,残存一片寂静。


是看不起谁呢。


她有些哆嗦地举起玄霄,将涌上来的腥甜生生咽下。她露出一个难看的笑,“继续。”


他们再次开始交锋。金属相撞,刀光剑影,圻锦身形鬼魅,穿行于黑衣人间。她身上不断增添着血痕,而几个漆黑身形相继倒地。


圻锦在扼住黑衣人脖颈时看到厮杀间有长枪侧开,向着闻卿扎去,她倏地转身,收了手,几乎是飞扑过去,直将半跪在地上胆战心惊吓傻了的闻卿带偏一寸。


她一把推开破空而去的长枪,手触到凌厉的枪风被生生破开一个口子,鲜血如注。


她侧身,一刀划开那位首领的咽喉的霎那,她感到后心一热。


一声血肉被洞穿的声音划破耳膜。


一柄长枪穿心而过,直捅出一个巨大的血窟窿。


圻锦瞳孔骤缩,猛地转身,修长的手指一把箍上黑衣人的脖颈,拧断。


骨头碎裂清脆的声音。


万籁俱寂。


世界突然安静了。徒留漫天飞雪纷纷扬扬飘落,将凌安郡覆盖,淹没,埋葬。似是要将这惨绝人寰的杀戮藏起来,销声匿迹。


可是大雪是雪白的,鲜血是殷红的,白又怎么能遮盖住红呢?


圻锦胸腔传来窒息感,心口处刺骨的灼痛炸开,势如破竹般涌向她的四肢百骸,她被铺天盖地的剧痛淹没。双腿一软,直接跪了下去。膝下是深红的血泊。


她五脏六腑都开始叫嚣,肆意冲撞的内力将它们敲打得伤痕累累,千疮百孔。她脸色眼见的又苍白了一圈。


她垂下头。湿漉漉的长发被干涸的血渍黏在她苍白的脸上。细长的睫毛无力地耷拉在眼前,末梢星星点点闪着水光,笼罩出一片阴翳。


她心口处插着枪尖,可她没力气去拔了。


嘴角殷红的血不断涌出来。她骨子里都在痛,她还想挣扎着起身,可排山倒海席卷而来的疲惫让她的眼皮沉重地落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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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真的想写(下)把它写完的…但是真的不行了,太忙了呜呜呜。所以我只能改成(中)了,至于(下)什么时候会有我真的不知道…我要上学啊。真的太晚了必须要睡了。

这文章真是冗长又繁杂。感觉讲来讲去都是这些。怎么办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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